王行
親愛的朋友,你覺得天主所造的世界有多大的容載性?可容載一種生物,還是億種生物?可容載一種生命,還是萬種生命?可容載一種聲音,還是各種聲音?只可容載和諧,還是也可容載衝突?只可容載活的,還是也可容載死亡?
我看過一位都市學生因為沒考上第一志願的大學,而不容於自己的家庭!
我看過一位原住民青年,因為與未成年的少女相戀,而不容於漢人社會!
我看到「無米樂」中的農民一生對土地的依戀,而不容於台灣現代產業化的步調!
我更看到南韓農民在WTO面前以跪拜的方式向全世界表達:自己的生存需求不容於全球化商業利益而必須成為資本主義祭品的強烈痛苦!
親愛的朋友,你覺得天主所祝福的教會有多大的容載性?可容載一種聖神充滿,還是很多種聖神充滿?可容載一種對聖言的理解,還是很多種對聖言的理解?可容載一種天主的樣貌,還是很多種天主的樣貌?可容載一種敬拜的儀式,還是很多種敬拜的儀式?可容載一種靈修的方法,還是很多種靈修的方法?
我聽到一位教友,因為「只是個性不和而離婚」,而不容於他的教會!
我聽到一位教友,因為宣導人工避孕與安全性行為,而不容於他的教長!
我聽到年輕的教友,必須躲躲藏藏玩著塔羅牌,因為本堂神父不容「異教」的東西進入他的勢力範圍!
我聽到一些神職人員,從來不容自我的情慾本真,在扭結自己的性別經驗下不自知的傷害了教友!
親愛的朋友,你覺得天主的容載有多大?
當我見到被自己家庭所不容的都市學生,在非第一志願的大學中,找到了自己的生涯志趣時,我認識了天主的容載性!
當我見到被漢人社會所不容的原住民青年,在接受法律制裁的痛苦中,反覆地思索「愛的真諦」時,我認識了天主的容載性!
當我見到社會輿論對「白米炸彈客」有更深一層的理解與同情時,我認識了天主的容載性!
當我見到南韓農民前仆後繼地捍衛生存自主的權力,衝撞港府的安全界線,而引發全世界人民的同情、關注與悲憤時,我認識了天主的容載性!
當我見到一位邊緣少年,無意之中相信了塔蘿對他的告誡,而自動放棄一次性愛遊戲的機會時,我認識了天主的容載性!
親愛的朋友,你對我的想法有多大的容載性?
當我說:「年過四十後,我經常樂觀不起來!」,你的告誡是:「愛人如已,要先愛自己」,雖然你我愛自己的方法不一樣,但是我相信天主對我們的差異有容載性!
當我表達出對當今社會環境的批判式論點,你的提醒是:「不能因自己關心層面不得滿全,而抹殺社會環境中『能變好』的機會」,雖然你我對環境觀感的論述立場不同,而我相信天主會喜愛你的「看到善」的眼光,但是天主也會容載我眼光「不周全」而還是愛說話的毛病。或許我「不周全」的眼光,也能如你「看到善」的眼光一樣,皆能為天主所用!
當我表達出「願同性戀者也能享有愛情與婚姻」的祝福時,你的看法是:「人有同性戀的傾向;正如人有獨霸高速公路,叫別人統統讓開的傾向。……若是全台灣的『婚姻』與『家庭』都變成同性戀,……,『台灣人』將在一百年內完全滅絕。」雖然我實在不瞭解你奇特的邏輯,同性戀與獨霸高速公路有何相關?雖然我認為你實在憂愁過度,因為台灣人不可能都變成同性戀者,正如同台灣人不可能都是異性戀者一般,所以台灣絕不會因為祝福了同志婚姻,就在一百年內滅絕。但是我仍然相信天主會容載你奇特的邏輯與憂愁過度的想法!
親愛的朋友,你我是如此的不一樣
教會有許多的聲音是如此的不一樣
接近天主的方法是有許多的不一樣
天主所造的世界承載著許多不一樣
我相信:天主有很大的容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