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醫藥
二、各地診療所
教會教士,都有施藥救濟的熱忱,無論他們住在那個村莊,都要用自己的醫藥常識,盡量醫治鄉間的患者,藥品及治療器具,也全由教士自己設法購置,治療是免費的。
要明瞭鄉間教士施藥治病的功效,及其對於民眾的利益,首先必須知道鄉間民眾患病者,是處在何等可憐的境地。他們找不到醫師,沒有藥品,交通又不便利,沒有辦法到都市醫院去治療,自己也沒有錢,教士實在是他們唯一的救星。
任何人有病,都可以投奔教士要求醫治。綜計邊疆教區,有中西教士400餘人,有212座駐有教士的教堂,分別管理著600個公所。除了教士外,又有外籍修女66名,中國修女317名。一部分修女是服務於醫藥治療的,平均每人要給數千人診病施藥,並不分貴賤貧富、種族或信仰。有好多教士,每天除了份內的神靈事業功課外,就完全效力在診治傷病,以期幫助人民減輕肉體上的痛苦。他們不怕惡劣的水土與氣候,不顧及不安靖的時局,常常到處奔波著。有時路經一個村莊,還該臨時應診治療病人。因為教士的心懷,是對於不拘什麼樣的痛苦,都不忍不加顧視的。
由西往東,從陜北三邊起到東北熱河,我們可以提出幾個標準施診處來敘述一下:
靖邊縣小橋畔:五十年來,小橋畔是三邊一帶教士施藥的中心,居民們沒有不知道的。去看病的很多,總計二十五年內,平均每年施藥1萬劑。這一帶地方最為偏僻,距離都市極遠,所以求治的病人很多。
寧夏省城:寧夏省城施診所開設於民國二十年,由外籍修女主持,平均每日有100個患病者到門求診。每日午後,則專門用以出診及治療病兵,出診大部為產科,民國二十九年一年之內,出診次數竟達到了663次之多。
三盛公(河套磴口縣):這裡以前是由教士診病,民國十三年改由外籍修女主持門診,每年約有1萬名就診的病人,修女也常應請出診。
歸綏包頭:包頭教士在堂內設立門診所,有公醫院畢業護士1人,當他的助手,平均每日就診的病人,為50名至60名。
巴拉蓋(薩縣):巴拉蓋在民國二十一年正式開設門診所,由外籍修女主持,每日除給孤兒及男女學生看病以外,也給外來的病人診療。並且也不時應請到附近村莊去出診,工作極形忙碌。計一年內診斷次數為18,500次;醫療20,557次;施藥22,550劑;出診585次。
歸綏固陽:固陽縣的教士每天都要費半天的時間,專為診療許多來自60公里以外地區的病人。民國二十一年「虎烈拉」流行,得該堂教士親手注射防疫針的人有8,000名。
麥達昭(薩縣):教士狄文華醫術精深,是遠近知名的。而且他為人熱心,不論白晝或是黑夜有病人來,他會立即醫治,他的三十年傳教生活,大都用在施藥治療上,活人無算。
玫瑰營、香火地:這兩處教堂的門診也很發達,平均每年各有8,000至16,500名的就診者。聖母方濟各修女會每年出診,亦達200至300次之多。由於醫藥常識的精深和對病者的熱誠,她們的院長也獲得了很大的聲譽。還有一位教士叫芮守禮的,在這一帶為病人服務了四十年,這是特別值得稱頌的。
南壕塹(察哈爾):南壕塹的門診設施有久遠的歷史,是由聖母方濟各修女會的修女經營的。就診的病人很多,遠道來者,亦屬不少。每月醫療病人總在千餘名之數。育嬰堂孤兒的醫藥必需和治療,也是由這裡負責。
西灣子:西灣子遠在光緒二十五年(1899),就設立了門診所。民國二十七年復由石德懋主教將門診所予以擴大,添置新設備,聘請上海震旦大學醫學博士舒兆勛主持全所事務,除診療門診的病人外,另外還須為600多學生及育嬰堂的孤兒看病;並且也時常出診。免費治療,平均每日50至60人。該處擴大門診部,並請醫學博士來主持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減低當地小兒的死亡率。據民國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三年綜合的調查,小兒死亡率竟達57%強,自舒博士到任主治小兒科後,隨時給予村民們以育兒的正確指導,死亡率便大為減低。
高家營子:高家營子的門診所,在民國二十二年由外籍修女接辦以後,曾加以大大的擴充,每年門診病人1萬餘名,出診次數800次。此外,還經常給安老院50個孤老,育嬰堂160名孤兒看病。民國二十七年,改由中國修女接管,業務亦大有發展。
大同教區:大同縣的榆林村及天鎮城內天主堂,都有門診所的設立。廣靈、西加斗、南村等門診所也是負有盛名的。該堂教士為體卹一般窮苦病人起見,特別從事化驗了幾種普通而又有效力的藥劑,施贈居民,西冊田的教士除了門診施藥以外,還研究出了一種有效的戒煙藥丸,自願戒煙的人,都住在教堂服藥,至煙癮戒絕為止。
熱河省:朝陽、松樹嘴子、山灣子、平泉均設有門診所,由修女管理。此外尚有門診四處,乃是由歸綏公醫院畢業的護士承辦的。在凌源總堂,還有一所設備比較完善的門診部,特別請了一位沈姓醫師主持其事。
此外熱河省每個教堂(計有60處)亦如內蒙其他各處教堂,都各有一部分醫藥品,以為施送貧苦的病者之用,民國二十九年,各堂施診數字,竟達3萬之高。有一位教士叫方裕如專治傷寒病症,是特別有名的;另外還有一位繆贊猷修士,他在松樹嘴子教堂住了三十七年之久,專致力於醫療事業,他的學識以及態度的和藹與熱情,都已博得了居民們的稱譽。他所主持的門診部,應用藥品及醫療器具,無不具備,尤其是他個人的研究,特有心得,經驗也是極為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