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慈善事業
二、救濟水災
如前所述,邊疆的荒災,多由天旱造成。但其他的原因也是很多的,譬如早落的白霜,老鼠的繁殖,山洪的暴漲,河水的泛濫,土匪的劫掠,以及長期的淫雨等,都可以造成災象,或至少造成一部分的地方的災荒。天主教教會,就要對不同的災情,進行它無休止的救助。
災荒的原因中,水災最為可怕,當河水猛漲,山洪暴發的時候,人民實在無法堵擋,這時也許只有森林的地帶,災情可以輕一點。
光緒三十年(1904),黃河的水勢衝塌了河岸,土默特的村莊,因此沖毀的,為數極多。銀匠窑子是靠河最近的村莊,但由於教士的努力,趕築護村堤壩,幸而沒有被沖沒。二十四頃地也是這樣得免於難。不過程奎海子教堂村卻被大水衝了進去,教士沒有辦法,只好僱了船隻,迅速遷出全村的居民,老老少少居然逃出了這一番浩劫,而到達安全地帶。
河套的水災,是不只一次的,春天裡,堵塞在河中的冰塊溶化,河水常大量溢出,宣統二年(1910)春,整個河套西部,一片汪洋,教士們為了搶救居民,供給他們食用,真是不知受了多少辛苦。
民國二十五年,黃河南岸土默特平原,三個教堂村即大淖、新城、南圈子,統統被河水沖毀,由於教士的努力,同年秋天居然都全部復原過來。這年察哈爾高家營子半個村落,也被山水沖走,當日下午,教堂便設立了施粥廠,收容遭難的村民。後來又資助難民們重整房舍,借錢給他們,不收分毫利息。教士為了預防未來的水災起見,又提倡和村民合資,在河漕兩岸修兩道石壩。該地迤北百里的地方,有一個圪塔素教堂村,為防止水災,也挖了一個很大的積水池。同時,南壕塹修壩植樹,也全都得到了很好的效果。而集寧區試驗在河漕植樹,亦有過意外的成功。
為防備水災,保護農村,銀匠窑村教堂使用的方法是特別的,而且也是創舉:原來該村位於土默特南部,黃河北岸。村周套河環繞,常常有被淹沒的危險。
民國二十三年,國聯水利專家道經該村視察,教士於獲得專家的贊同後,決定將村東北移動三華里。新村的地點,要有以下三個不可或缺的條件:(1)要有好井水;(2)不離開農田;(3)要能築造每邊長400公尺的圍堡。民國二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全村開始移動,到翌年八月十日,村民全部都遷到了新村,事情卻是很僥倖的,因為村民遷走的第二日,河水猛漲,舊村落竟完全浸沒在河裡了。十月間,村民正式步入了正常生活狀態,新學校也開辦了起來。教堂方面為了這件事支出了一筆3萬元以上的款子。綏遠省政府對於教堂這番壯舉,極表嘉獎,並借給教堂2000元,按四分利息計算,分三年清償。
新銀匠窑村現有居民1200人。村莊在建築之前,教士是有計劃圖案的,各家建築房舍,要行列整齊,並且貧富要相間著居住,以示平等而無分貴賤。這種市政式的設施,他處是少有的。民國十八年七月十五日,渾源縣(大同南120里)城南的大壩,被暴漲的河水沖斷,頃刻間水勢衝進城來,城外的民房,盡被沖毀。教士聽得人聲噪雜,知道有了意外,於是跑到西門去瞧一瞧,見河水正在急流著,沖過城門向街上奔放,便大呼關門,並且自己身先下水,市民們於是也跟著幫忙,城門關閉,然後他又繼續趕到其他兩座城門,以同樣的方法堵擋水勢。雖然此次有27人的傷亡,然巨大的水禍,總算得以免除。至於無處安身的難民,則由教士收容到教堂暫住,當晚並供給他們飲食。
大凡水災之後,最易發生瘟病。所以教士又籲請有關當局給居民們注射防疫針。此外為了救濟無衣無食災民,曾由口外買來不少的糧食,預備冬季發放。
由上述幾種事件,我們可以看出天主教教士,在民眾災難中,他們的功德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