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農業合作
三、開闢新農田
給居民過多的村莊,開闢新的農田,乃是一種真正的社會福利事業,這是可以避免家族分散的種辦法。因為人人都願意住在祖先的家鄉,若非因著生活驅使,誰都不願意離開家鄉。
談到這一點,事業的精神,就是必須的了。要知道,照普遍情形說,農民們如有一分力量,他們是絕不容許有能耕種的土地,任它荒蕪而不加以利用的,只是他們有時不能合作,或因沒有勇氣,或因財力不足,才使縱有可耕種的土地,擺在眼前,也只好對它作一種衷心的嘆息,或者說一聲「沒辦法」。農民們在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環境之下,教士們至少能夠鼓勵他們並協助他們。以下就是教士們如何協助農民擴充農田的情形:
(一)興和縣北三十里窑子溝教堂村,居民有90戶。在群村已開種的地中,那薄薄的一層肥土,慢慢的讓西北風都吹刮盡了,多年來,農田的數量與質量,日見銳減,井水也低落下去,可是村裡的人口卻不停的增加,農家由於生活的緊迫,有很多就往北方搬。但三四年後歸來,大家都落個一貧如洗,情況十分可憐。
可是村東三里,卻有20多頃坡地,有極肥厚的土壤,因著土匪不時出沒,沒有人敢去開墾。民國二十二年,教士會同了民團和地方上的軍警,將土匪加以驅逐,於是指導農民們,修成了700公尺的高坡大道,接近水井;又在河漕上修建了一座寬大的橋梁,另外,教堂還出錢購辦一批需用的農具,村民們這才努力墾植。不到幾年的工夫,一片荒山坡,一變而成了優美的田園。民國二十六年,新地的生產已很多,農田既增,農村跟著也就擴大繁榮起來。
(二)土默特黃河北岸,有一個銀匠窑子教堂,大部分土地因為天旱地乾,沒有多少生纏。該堂的教士乃是一位實驗技師,他計劃買一架吸水機,要能灌溉30多頃的田地,他的理想終於獲得了實現:民國二十年,由荷蘭買來一架10匹馬力,每分鐘24立方公尺定量的唧水機,價款運費共計現金1萬元,全數由他付出。試用以後,結果每小時可將1尺深的水量灌地60畝;計算起來,一個月便可灌地36頃。可惜因著種種的關係,後此並未獲收正常預期的效果。
(三)三邊東部橫山縣境的雷龍灣村,好像沙漠中的一塊水草地,三面有重重叠叠的沙丘,另一面是一道乾山。村民計共60幾戶。一塊塊的零星農田,散布在老遠的地方,但總合起來並不夠維持村民的生活。
民國四年,村民挖了一道河渠,引導無定河的河水灌溉土地(見第七圖AB);然而經費不足,幹渠挖得短狹,只有小部分田地,可以獲得河水,餘水穿漕歸河(第七圖D)。民國二十年,該村教士,得到華洋義賑會的同意,把以前挖成的幹渠延長(見第七圖BC),而成為一條洩水的河流(見第七圖D)。又在退渠水沖下的河漕裡修了一道大壩(見第七圖E)。利用著新渠引來的河水,一大塊厚沙掩蓋著的荒地(圖上有線處),遂一變而成了可耕種的土地。河水還帶來了一層肥土,一年後,居然有20頃地,可以種植稻米。
此外,由教士支出墊款,為數不過3000元,規定分6年清還,又曾打算續鑿支渠一道,以便引水到退水渠之東,無奈因地方上後來發生了特殊事件,此項計劃未得實行。但近村一道大路(見第七圖R),及橋梁一座,卻得以完成。
從此雷龍灣農田,比從前增加了一倍,年年有肥水灌地,生產於是有了保證,不復恐懼受屢見不鮮的荒年之苦了(參見第六第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