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村
嚴格來說,任何一個合唱團團員在練習中,禮儀中,或在演出時,必定要服從指揮。指揮是整個團體的靈魂,他是團體的「大哥大」。他若要團員唱「Sotto voce」,團員就要做到他的要求;若果要樂曲的節奏加快,團員便隨著指揮的手所打出來的拍子而加快地唱出來。這一點無論是新舊團員都知道得很清楚。較資深的團員或指揮亦會經常提醒其他團員:「記著看指揮」、「看指揮的手」。雖然有些新團員,對音樂或合唱沒有太多認識,便會說:「指揮的手有什麼好看,都不知他在做什麼……」但終究有一天,他們會明白指揮的手是多麼地有說服力,從數人到千人的合唱團都是由指揮的十隻手指控制著呢!
話雖如此,指揮是否真正具有這樣的說服力呢?各位指揮大哥們千萬不要誤會,筆者並非在這裡貶低各位,而是想提出一個疑問:「團員們是否乖乖地聽從指揮的要求?」筆者曾到過某些不同教堂參與彌撒,特別注意到指揮與聖詠團及教友們之間如何溝通。
開始時,各團員都很留心地望這指揮的預備拍,大家一起吸氣,一起開口唱第一句,而教友們亦跟著指揮的拍子一起詠唱,這是非常好的。可是,不到第三句,問題便出現了。領經員和主禮在麥克風前亦隨著大家一起詠唱,但是用一個較緩慢的速度唱。真奇怪,歌詠團個人的適應能力甚高,能立即跟隨著「領導人」的速度來唱。可憐的指揮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是放棄他的專業而投奔新的速度?或是堅持原來的拍子呢?如果在遇到上述情況時,固執地堅持著原來的速度,則將會天下大亂了!
筆者亦遇過一些團員,雖然沒有受到「外界」影響,但亦會在詠唱時自動地調整速度。指揮雖然已經清楚地給他們提示出現強拍的地方,希望他們能感覺到而回覆正確的速度。但團員卻像小孩子一樣,越是叫他們不要這樣,他們越是不聽話。最後,指揮只能跟隨著聖詠團的速度來指了。說到這裡,指揮的角色已經開始有所改變,換上團員是「大哥大」了,可憐!可憐!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是團員與司琴和指揮的關係。每當司琴彈錯音時,有部分,甚至所有的團員都跟著錯音來唱。難道他們是那麼地團結,團員的耳朵是那麼地靈敏嗎?還好,這情況多數在練習時才發生。
每個聖詠團無論在組織上、唱歌技巧上,或是與指揮、司琴的溝通上,都不時會產生一些問題。其實,在練習時就應該把問題一一修正,雖然過程可能需要不少時間,但如果每人都追求同一目標:要以最好的詠唱來獻給上主,這個過程就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