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豪
近月來台灣被各式各樣的醜聞弄得滿城風雨,街頭巷尾都議論紛紛。泛藍者固然一則以喜,一則以怒;喜的似乎終於惡有惡報,怒的是那個「罪魁禍首」仍然高踞廟堂之上。泛綠者也是充滿鬱卒:有的哀見江山搖搖欲墜,有的恨自己所託非人,有的怨自己姑息養奸。即使是中間選民,在媒體整天轟炸下亦是不得安寧;聽說精神疾病的求診人次最近也增多了。
面對此間的風風雨雨,我們這些天國的子民該如何保持心中的寧靜?或許,我們可以想一些有創意的、表達不滿的方式,好好發洩一下;又或者我們可以不看報紙、電視,不問世事。不過,我倒建議大家不妨趁此機會「化悲憤為力量」,隨著醜聞的發展去研讀聖經。(這項靈感主要來自那些安排民眾參訪「泰安休息站」的旅遊業者,特此致謝。我相信不久將來他們還會安排「駙馬爺觀光路線」,帶領兩岸遊客參觀金管會、玉山官邸、台大醫院、韓閣珠寶店等名勝,並在八王子、三井等名店用餐。)
例如,看到台開案的東窗事發和洩案財經人士的爭相搶當汙點證人,我們不得不佩服聖經的先見之明。經上說:「因為沒有隱藏的事,不成為顯露的;沒有秘密的事,不被知道而公開出來的」(路八17)。「往來傳話的人,必洩露秘密」(箴十一13)。
看到位高權重,滿口高道德標準者穿金戴銀,暗地裡賣官鬻爵,幹盡了罄竹難書的壞事,我們應可更深切領悟耶穌對偽善者的不恥:「禍哉,你們經師和法利塞假善人!因為你們好像用石灰刷白的墳墓;外面看來倒華麗,裏面卻滿是死者的骨骸和各樣的污穢」(瑪廿三27)。包括一大堆法律系畢業生知法犯法、弄權舞弊,這種惡行在聖經中也有跡可循。耶穌就曾說過:「禍哉,你們這些法學士!因為你們加給人不堪負荷的重擔,而你們自己對重擔連一個指頭也不肯動一下」(路十一46)。只是,較諸從前的法學士,當前這些法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看看○○銘爆發連連弊案以後,其親友及黨友紛紛急於跟他切割,彷彿在表示:這傢伙對社會所造成的傷害,與我無關。這和比拉多在審判耶穌時的做法如出一轍。比拉多雖心知耶穌無罪,但為了政治上的利益而屈從於猶太人的壓力,還是將耶穌判處死刑。為了將自己從這罪惡中切割,比拉多做了一件自欺欺人的事:他「就拿水,當著民眾洗手說:『對這義人的血,我是無罪的,你們自己負責吧』」(瑪廿七24)。古今這兩個案例不同的是,比拉多當時似乎多少有點良心的自責,因為在審判之前,他的妻子曾經警告他說:「你千萬不要干涉那義人的事,因為我為他,今天在夢中受了許多苦」(瑪廿七19),而比拉多聽了猶太人指控耶穌「自充為天主子」後也越發害怕,「從此,比拉多設法要釋放耶穌」(若十九6)。而○○銘的親友及黨友們可曾自責過,則是令人「合理懷疑」。
從連串醜聞中我們也可以學到一些警惕,尤其是父母對待孩子的態度。○○銘的墮落,和他兩邊的家庭脫不了關係,也使得兩邊的家庭身敗名裂。此情此景,以下一段舊約中的訓誨深值我們省思:
疼愛自己兒子的,應當時常鞭打他,好能因他的將來而喜悅,免得他將來沿門乞食。訓導自己兒子的,必會因他而得幸福;在自己親屬相識前,也必會因他而自豪。教訓自己兒子的,會激起仇人的嫉妒;但在朋友前,必會因他而高興……至於那放縱兒子的,日後他必包紮兒子的創傷;每聽到他的叫聲,心裏就苦惱。不馴服的馬,是難以駕馭的;任性的兒子,必然魯莽執拗。姑息孩子,日後他必會使你驚駭;同他開玩笑,日後他必會使你悲傷。不要和他戲笑,免得將來同他一起悲傷;最後切齒痛恨。在他年輕時,不要讓他放任自由;對他的過失,不可忽略不顧。在他年輕時,要使他低首下心;趁他還小時,要叫他屈己服從,以免他轉為倔強,不服從你,使你傷心。要教訓你的兒子,叫他勤勞,免得你因他的無恥,絆倒受辱。(德三十1〜3,7〜13)
另一個值得我們引以為鑑的,是對待財富的態度。有錢雖非原罪,但富人要進天國的確不易:「駱駝穿過針孔,比富人進天國還容易」(瑪十九23〜24)。在充滿物質誘惑及講求名成利就的時代,我們更須注意如何善用自己的財富。研讀聖經,可以讓我們警醒。經上說:「至於今世的富人,你要勸告他們,不要心高氣傲,也不要寄望於無常的財富,惟獨寄望於那將萬物豐富地供給我們享用的天主。又要勸他們行善,在善工上致富,甘心施捨,樂意通財,為自己積蓄良好的根基,以備將來能享受那真正的生命」(弟前六17〜19)。(《見證》365期,頁28)